见白岁禾竖起耳朵,顾开源觉得上一辈子的那些记忆,好像也还有些用处,“他们的老大,有一个妹妹八字比较硬,年幼的时候定了两次亲,都是没到年岁就已经夭折。
后来到了年龄,这才选的人嫁了出去,谁知道第二个夫婿在他结婚的第三天就没了,于是就守寡了。
在乡下,守寡改嫁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,没想到第二嫁,不到半个月又守了新寡,这下子大家都有了忌讳,就算有个当老大的大哥,都没人敢拿命去赌。
就有人给这个劫匪出了主意,可以在外面给她找个夫婿回去,而这外面抢来的男人要敢不听话,打一顿换一个也没损失。
那老大听了,仔细一想,还真是这么一回事,所以就真的在路上拦路抢劫。
在咱们之前也抢过,只是被抢的男子都觉得这是奇耻大辱,当然不愿意跟他们回去,于是就挣扎反抗,这都还没办成事,又被克走了。”
白岁禾听了目瞪口呆,“你确定你这不是在讲什么传奇故事?
这世上哪有这样的?要我说都是那些男的命不好,不能把罪名都归到女人身上。
你想啊,他大哥做这一行,挑的妹婿应该也是这其中的一个,他们这都是把命挂在裤腰带上,短命也很正常,怎么能把所有的罪名都归到女人身上?”
尽管对方是劫匪的妹妹,白岁禾也忍不住替她辩解。
这作孽的是家里的这些男的,却要女人来承担罪名。
“你说的也有可能,不过他们这一次眼光开始还不错,看上了解差,但是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,居然看上顾开尘,还有陈大福家的两个儿子。”
白岁禾,“你这是有些遗憾吗??”遗憾没有看上他?
书中没有描写的这么详细,只是说这一路很艰险,碰到了好多波拦路抢劫。
经历了各种磨难和狼狈,才跑过这一片山林。
没想到这其中也有这么有趣的事。
白岁禾现在对自己的安全是一点都不担忧,没有两个镖局,还有这么多护卫,那些解差都可以带着人到达岭南,这一次就更不用说了。
顾开源凑到她耳边,低声耳语,“除了夫人,任是天仙到我面前都没用……”
白岁禾只觉得耳朵突然间热了起来,把人推离自己远一点,“说话就说话,靠这么近干什么?”
“咱们夫妻间,哪能有什么距离。”自从宝宝跟他说过,白岁禾只是暂时遗忘了他,顾开源之前的那股不自在早已经消散。
这就是他的妻,是他要相伴一生的人,自然要重新把感情培养出来。
而且看岁禾这娇羞的模样,也不是对自己没有感觉。
白岁禾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,否则真要插腰骂过去,对着别人耳朵哈气,是个人都会不自在。
“你接着往下说,”白岁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唠,连忙一脸好奇的问道,“你二哥当时应该不知道这些,还有陈家的那两个孩子为什么不同意?要是跟去的,就不用受这流放之苦。”
“等前面结束了,我带你去看看那个老大本人,”顾开源现在对那人还有很深的印象,实在是那个人的形象太有趣。